自我评价改革开放30年,李燕杰是亲历者,他说,三十年来自己的使命不曾改变,那便是“铸魂育才系统工程”。他说自己不想上电视,也拒绝过凤凰卫视的邀请,“精力不够”,而上电视影响太大,“到时候(社会反响)波涛汹涌形成了以后,挡也挡不住。”所以他“最近有一个转向,从演讲转向着书立说”。 他所编所着的书,有50种。40岁以下的人,知道他的不多。他说,这是事实。他自己分析,一是“时代大背景使然”,“你琢磨琢磨,现在人想的是什么?钱,当企业家。八十年代有‘下海’的么?”二是新闻媒体“成天忽悠”恋爱凶杀琼瑶金庸,“我不是说这个不好,琼瑶要是找我,我也跟她聊,但应该适当研究一下人的教育,思想道德教育是永恒的教育……”三是演说家都老了,后继乏人。 有人问他,现在社会上这么多伪劣产品,为什么?他回答:因为社会上存在着一帮伪劣人!继续问:为什么有伪劣人呢?他答:因为我们存在着伪劣教育! 在一次演讲中,他打开一幅写有“鸡”字的书法条幅,教育大家:“公鸡报晓不误时,搞市场经济,履行合同要守时。鸡会自己寻食,我们自己得去找市场。老母鸡下蛋孵小鸡,搞公司应像下蛋那样发展起来一大群,形成集团公司。养鸡投入少,产出多,做生意也应该如此。另外鸡就是鸡,实事求是,从不说自己是凤凰,办公司、做买卖,也要做到实事求是……” “我一场报告下来,可能很多人就不干坏事了。”他说。“打个比方,我们就是雨伞,下雨时才想起来,不下雨就扔犄角旮旯里了……关键是领导的思路和水平,当然,我也体谅他们,日理万机,容易顾此失彼。”“我们啊,也是李向阳,不支持我们也照样干革命,但对事业不好……”[4]
社会贡献李艳杰共和国四大杰出演讲家之一、世界华人教育促进会副会长、世界华人教育艺术家委员会总干事长、世界华人演讲艺术家联合会总干事长、北京自修大学校长、《教育艺术》杂志社社长。曾代表国家教育艺术界,出访一百多个国家,演讲3800多场次,轰动海内外。在北京大学建校100周年庆典大会上的演讲,受到了国家有关领导人的高度评价,并载入了中华史册。多年来,应中共中央党校邀请,经常出入中南海为国家高层领导集体演讲,多次受到党和国家领导人的高度赞扬。台湾文化名人陈立夫寄给李燕杰的条幅:“公以显道,诚以律己,仁以待人,中以处事,行以成物,知斯五者则知中华文化之精义矣。”[5]与时俱进的演讲主题刚李燕杰(2)解放时,李燕杰在北大露天广场看过郭沫若的演讲,这给他的印象很深。他自己的第一次公开演讲是1977年1月25日。当时他是北京师范学院讲师,北京市运输局请他做一个批判江青的报告,他创造性地从“江青女士为什么喜欢《红与黑》、《简爱》、《飘》、《基督山恩仇记》、《红字》这五本书”出发,进行了演讲,引发一时轰动,并由此——按他自己的话说——走出象牙塔外,奔向十字街头。 1980年3月25日,新华社的一篇通讯在探讨政治性很强的大道理,怎样才能让青年学生乐于接受时总结了李燕杰的经验:在讲理论时,有点哲理;在授知识时,有点新意;在语言表达上,有点趣味。李燕杰的报告老受欢迎,不出大错,是因为抓住了这三条:坚持原则不僵化、坚持改革与开放绝不搞自由化、宣传教育绝不简单化。李善于把握时代特征。媒体报道,他每隔几年就提出一个新的演讲专题。譬如1976至1980年“粉碎旧的枷锁”;1990至1992年“迎接新时代的挑战”;1992至1995年“投身改革大潮”……2007年10月25日,李燕杰在北大百年大讲堂完成了自己的第4078场演讲,同时度过了自己的78岁生日。[2][6]
演讲让人身临其境李燕杰有自己的优势,第一,学问是基础,第二,走的地方多,每到一个城市,准写诗,准写哲理性散文。他拿出最新出版的散文集《生命在高处》,逐字念目录:那题目,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能写出来的:《伊尔库茨克之鹰》、《从红河谷到感恩节》、《伊甸园中的散步》、《西雅图怀想》…… 李燕杰去过全球680个城市,就美国去了48个城,83所大学。1980年代,一位负责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曾多次鼓励他:做青年工作,不仅要靠党、团组织,还要靠一批专家学者,要有一批志士仁人关心这件大事。 李在1982年当上了“巡回大使”,连续三年出国作报告。当时的“中央慰问留学生代表团”,他是首席团员,每年11月集中在中南海,圣诞节前出国,在国外过新年,一直讲到农历正月十六七左右才回国。中央希望他讲爱国主义,讲改革开放,但他会用自己的语言表述出来,他每到一地便会研究当地文化,找贴近性,一次,在德国讲贝多芬,一讲完许多德国人都哭了,他们说,那一瞬间,李燕杰就是贝多芬…… 1982年,慰问团到美国,美国人问他们为什么全世界的无产阶级要联合起来,李燕杰说,全世界的无产阶级联合起来,都变成有产阶级。[2]
李燕杰强劲有力的书法现在的李燕杰太少了上海一位文化学者曾说,于丹就是21世纪的李燕杰。李燕杰却认为,全国叫XX李燕杰的太多了,演讲不错的,马上就叫李燕杰,易中天走的路,就是李燕杰的路。他们的共同点?就是走出象牙塔,奔向十字街头。李燕杰忆起当年,杭州一女孩因失恋自杀。“都跳了西湖了,被人救起来。我说了三句话,她不死了。第一句,给她一个宏观的,成得大事业者往往不是幸福中的宠儿,而是遭受诸多困难的人,”他语速极快,极流利,“再给她一个中观的,失恋不能失智,有失必有所得,得到的往往比失去的多。最后给她一个微观的,男孩不爱你,你去告诉他,我还不爱你呢!” [2]
思想政治工作的改革派整整20年前,1988年1月13日,李燕杰、曲啸、彭清一,作为中国青年思想教育研究中心的报告员,曾在改革开放前沿蛇口与当地青年有过一场辩论,并引发了一场“蛇口风波”。 辩论的导火索是“淘金者”。曲啸将“淘金者”与“创业者”对立,认为淘金者“为了个人利益,特区不欢迎”,引发青年反感乃至当场反驳。其后,一封以北京师范学院青年教育研究所名义起草的《“蛇口座谈会”始末》,被报送中央和有关单位,一位起草者说“我有责任把个别青年的错误言论实事求是地反映出来”,而蛇口方面则认为,这是一个不光彩的“小报告”。事后有人投书《人民日报》评论这场“风波”:“新时期在纠正了思想政治工作只讲‘义’不讲‘利’,只讲‘天理’无视‘人欲’,要人人都做圣人的‘左’的倾向之后,整个思想政治工作跟不上改革的步伐,一时间瞻前顾后无所措手足……”